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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俩戴上手，捡起大块碎片扔垃圾铲里，又清扫着细碎屑。

德婶趴在地上，探看沙发底，“这里有。”

母女俩费劲儿地移开沙发，程一清让德婶走开一，她慢慢清扫碎片。她挥着扫把，突如其来问，“妈，你为什么不跟我爸离婚？”

德婶愣了一。

“不要说是为了我。如果你离婚，我给你开香槟庆祝。”

“这么老了，还折腾什么。这样就好了。”德婶抢过她手上的垃圾铲，“他也就是脾气火爆些，尤其是你哥走了，程记生意又越来越差。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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